第(2/3)页 “香……” 香桃。 不,不对。 钟念月迷迷糊糊间改了个口:“妈。” 我要……喝水。 “姑娘是不是醒了?”一旁的宫人惊喜道。 正与钱昌说着话的晋朔帝立即转过了头。 钟念月在那道帘帐上留下了一个影子,那影子似是轻轻动了下。 晋朔帝便也不再看了,他当下起了身,几步便跨到了床榻前。 钟念月此时勉力睁开双眼,视线仍旧朦胧模糊,只是好像瞥见一抹黑,是黑色么?那是个人? 钟念月想也不想,便朝那方伸出了手,想要起身,却又怎么也坐不起来。 她脸色仍是雪白的。 晋朔帝垂眸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,大约是没什么力气,还轻颤着。 晋朔帝只顿了片刻,便扶住了她的手,然后一弯腰将她整个都托了起来。 “哪里疼?”晋朔帝低声问。 钟念月:“……渴。” 孟公公闻声,跑在前头,拎了水壶,温一温,也不敢太烫,就这样倒进茶碗里,再小心翼翼捧到面前去。 晋朔帝接过茶碗,正想着要不要再捏住这小姑娘的嘴,捏出一个小缝,再往里头喂。 却见钟念月自个儿便张嘴了,就着他的手,用劲儿喝了起来。没一会儿,脖子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。 钟念月喝不着碗底的,便蹙起眉,瞅着可怜巴巴。 晋朔帝将茶碗递给孟公公倒水,她一时失了目标,下巴撞在了晋朔帝的手心。 晋朔帝牢牢托住,逗弄似的,摩挲了下钟念月的下巴。 可把钟念月气坏了。 这气着气着,她脑子里一个激灵,视线登时清明了。 这时孟公公正巧将茶碗递来:“水,水在这里,姑娘莫急。” 钟念月怔愣片刻,只觉得浑身都无力,正想着要撑住了呢,才发觉自己好似躺在谁的怀里。 她看了看那杯水,又看了看拿着茶碗的孟公公,再一仰头,方才看清了抱着自己的男人……容貌俊美,不怒自威。 那是晋朔帝。 “姑娘?”孟公公惊喜出声,“姑娘可瞧得清楚我是谁?” 钟念月没应声。 她有些低落地垂下头去。 死是没死成了。 但也没能回去。 孟公公见她久不出声,不由有些急了,忙将茶碗再往前递了递:“姑娘先喝水吧。” 钟念月方才抬起手。 只是那手腕都衬得细弱得很。 晋朔帝一手接过茶碗。 钟念月疑惑地望了望他,不过她的脑子已然清醒了许多,只转瞬的功夫,她便想清楚了。 她不是吃蘑菇中的毒! 而是那碗汤面里本身就有毒! 她一个长居内宅的姑娘,能与人冲突到这等地步么? 自然不会!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……她吃的那只碗,本是御碗,外人不知晋朔帝将碗给了她用,这才毒着她了。 她是为晋朔帝挡了! 钟念月按了按额角,也想起来原着中似乎是有这么一段,但作者着墨甚少,只提了一嘴,太子生了一场大病,连着七日高热,醒后,神志不清、性情大变,此后太子便越发受用了。 钟念月:“……” 神志不清、性情大变的人成了我了? 钟念月凶狠地一低头,咬住茶碗的碗壁,咕咚咕咚先喝了个够。 然后她才忍不住晃晃脑袋,掐掐指尖。 我今个儿醒来,变了么? 变凶了?还是变傻了? 钟念月感受了半天,着实是什么也没感受出来。 晋朔帝一手扶住她的后颈,问:“这里疼?” 钟念月摇头,开口却仍是嘶哑:“不……” 孟公公便又装了碗水来,钟念月这才舒坦了些。 “表哥呢?”钟念月问。 晋朔帝的动作顿了下,他道:“他如今在外面等着。” 在外面等着?那便是没有什么妨碍了?真就只有她一人中了毒? 钟念月恨不得把这口毒血吐回给太子。 钟念月又问:“我睡了几日?” “昏睡了一日一夜。”孟公公道。 那倒是远不及原着中祁瀚的惨状…… 想必是她的蝴蝶翅膀一扇动,改动了什么剧情发展。 钟念月松了口气,若是真叫她疼上七日,折磨成个疯子,那还不如死了好呢。 她面上没有一分怨怼惊恐,她昏之前是什么模样,如今便还是什么模样。 越是这般,反倒越叫人多心生了一分怜意,也更喜爱了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