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祁瀚一步上前,等看清秋禾把钟念月背在背上:“……” 祁瀚:“表妹。” 钟念月:“嗯?” 每回钟念月从他母妃那里离开,都会缠他缠得更紧。 祁瀚等了一会儿,却没等到钟念月再开口。 倒是秋禾两股战战,像是快站不住了,望着祁瀚的目光充满了痛苦。 祁瀚:“……” 祁瀚:“母妃今日与你说了什么?” 钟念月张嘴便是:“说锦山……” 秋禾吓死了,连忙道:“没说什么呢,惠妃娘娘只是问了几句姑娘身体如何了,又说了,说了改日要请锦山侯陪着姑娘玩儿呢。” 祁瀚面色有点难看。 什么锦山侯? 怎么还要叫这人陪着钟念月玩? 钟念月懒懒打了个呵欠,道:“嗯,表哥,我先回府了。” 秋禾恨不得背着人健步如飞,当即就坡下驴,连声告退。 祁瀚:“……” 祁瀚目送着他们走远,心中滋味儿不是个滋味儿,反正就复杂得很。 钟念月这回出来,没有缠着他。她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。还有什么锦山侯……他母妃怎么了? 祁瀚张了张嘴。 小太监见他神情不大好,不由怯怯出声道:“殿下心情不大好,是不是奴婢方才在上书房说错什么话了?” 祁瀚当然不会接这句话,只垂眸道:“方才……忘记同表妹说,给她剥了许多松子了。” 小太监听得傻住了。 殿下真、真要哄这钟姑娘了? 钟念月归家时,钟家的大公子正巧回来了。 她顿住了脚步,在花厅里坐下,一边捧着茶盏喝,一边道:“将我哥哥请过来……” 下人们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钟念月很少问起自己的兄长,对兄长畏惧多于亲近。这都是因为大公子太像老爷的缘故。 姑娘与老爷也不亲近。 今个儿怎么、怎么…… 不等钟念月再开口,香桃就扭头道:“还愣着作什么?姑娘不是说了么,去请大公子来呀?” 小厮愣愣点头,忙转身去了。 钟随安听见底下人传话时,也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“她要见我?” “应当是的吧,公子,这……”小厮为难地望着他。 书童听完,倒是为公子心生了不悦。 公子这样累,做妹妹的怎么好叫哥哥去见她呢? 钟随安的确是累了,眉间还嵌着一丝疲色。 他问:“今日姑娘去何处了?” 底下人答:“去宫里了,好像是惠妃娘娘请过去的。” 钟随安目光一闪。 是为着太子的事?她难不成是被太子气哭了? 到底还是亲生的妹妹。 钟随安年幼时,还曾有过一点兄长爱护之心的。 钟随安:“走罢。” 等到了花厅里,他一眼便瞧见了座上的钟念月。 她今日打扮得也毛绒绒的,梳着垂下来的发髻,还显得乖巧可爱了几分。 钟随安垂下眼眸,心道,若是她一会儿哭了,他还真不知晓该要怎么办…… “哥。”钟念月脆生生唤道。 钟随安怔了片刻,走上前去,便被钟念月塞了个东西在掌心。 那东西柔软,巴掌大,下面坠着穗子。 钟念月睫毛轻颤,像是有几分怯怯,但动作又大胆,她道:“这是我亲手做的,送给哥哥了。” 钟随安低头一瞧。 那掌心托着的,却原来是个荷包。荷包上的走线并不高明,甚至有些歪扭,只隐约瞧得出是绣了个什么鸟。用色倒是漂亮的,五颜六色凑在一堆,很是喜庆吉祥。 钟随安心中微微一颤动,刹那间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。 他这个一心只追着太子,素来怕他,与他平日说不上几句话的妹妹,原来也会亲手做了荷包送给他…… 他哪里知道这是太子府上遣返回来的。 钟随安立在那里,良久,最终抬起手来,轻轻按在了钟念月的脑袋顶,低声道:“嗯。……多谢。” 钟念月满脸微笑。 让你在书里骂原身软弱该吃苦。 狗比哥哥,只配二手的。 第(3/3)页